睡意正浓的人最讨厌听到的大概就是“起来”两个字了,苏简安嘟囔了一声,转过身去把脸埋进沙发里,装聋。 今天的礼服也格外衬她的气质,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精致,却又不失大气,她只是噙着浅笑慢慢走来,陆薄言的视线就已经无法从她身上移开。
她想过的最好的结果是平手,最后居然赢了两个体格强壮的大男人? 陆薄言确认她不会再突然爬起来了,想松开她把领带放好,可他才刚有一点动作,她突然紧紧抱住他,嘴里呢喃着:“你不要走……不要……”
宽敞的格子间,三间全透明的独立大办公室,穿着正装的男男女女各自忙碌着,敲打键盘和用各国语言讲电话的声音夹杂着传来,仿佛这个空间里的世界正在高速运转,每个人都在狂奔着追赶时间。 但是又有什么所谓呢?她和陆薄言之间的婚姻名存实亡,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他需要一个妻子来挡住母亲的催婚;而她,需要一个实力比父亲强大的人保护。
“哎,陆薄言!”苏简安挣不开,只能被陆薄言拖着走,“你要带我去哪里?我们家的医药箱放在后花园吗?” 陆薄言没说什么,拿起咖啡喝了一口:“还要不要去哪儿?”
苏简安已经习惯了身份上的转换,挑了几件t恤和夏款的九分裤还有居家服,试都不试,直接去结账。 苏简安犹豫又犹豫,绝望地发现自己躲不掉也跑不掉,于是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捏住了鼻子,端起碗大口大口的把黑乎乎药喝了下去。
陆薄言拿了份文件就去公司了,徐伯替苏简安打抱不平:“少爷应该留下来陪你的。” 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,叫着把睡裙撸下去,爬起来瞪着陆薄言:“流氓!混蛋!”
她囧得小脸通红,后来再也不敢制造什么偶遇了。 两分钟后,热情的拉丁舞曲响起来。
雨过天晴,她不知道是因为困还是因为哭累了,又睡了过去,睡前窗外挂着一道弯弯的七色彩虹。 男人突然亮出了手上的刀子,抵上韩若曦的颈项。
陆薄言拦住她:“打完点滴再回去。简安,你为什么害怕医院?” 吃完早餐,陆薄言还没回来,苏简安无聊之下只好窝在沙发上网。
他还有更流氓的。 早餐后,徐伯把车钥匙送过来给陆薄言:“少爷,车子已经备好在门口了,你和少夫人可以出发了。”
“你和陆boss吵架了?为什么啊?他和韩若曦在酒店的事情有没有跟你解释?” 苏简安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又或者是陆薄言在开玩笑。
她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靠到陆薄言怀里,纤长的手指暧昧的抚上他的手:“陆总,你把眼睛闭上好不好?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~” “不是。”苏简安想了想说,“只是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出去,实在太丑了……”
唐玉兰笑了笑:“那就开始吃饭吧。” 苏简安脸红之余,倍觉感动。
在音乐和烛光里,他们跳完了一支舞,苏简安没有踩到陆薄言的脚。 韩若曦。
所以那股在极度的惊慌中滋生出来的绝望,仅仅在她的心头停留了两秒。 于是,苏简安就这么错失了此生唯一的机会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擦干了眼泪,突然笑了。 “你想吃什么都可以。”
洛小夕沉默了片刻,拍拍苏简安的肩膀,一本正经地说:“躺下来聊一聊,用干|柴烈火把生米煮成熟饭了,到时候,你想要多熟有多熟!” 陆薄言这才蹙了蹙眉头:“我怎么回来的?”
陆薄言笑了笑:“我陪你。” 病房到处是一片惨白,和她的脸一个颜色,一样没有生机,她躺在病床上,被子只盖到胸口,锁骨形状分明,颈项纤细得近乎脆弱,以往他觉得好看,现在才发现她是瘦,一米六七的人他抱起来跟没有重量一样。
陆薄言没走?他一直在等她下来? “你担心她啊?”